我,顾阳,一个典型的文艺青年,一个家服装公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职员,再次成为丽人服饰上下注目的焦点!
事后我得出了一个重要的认识,那就是公司门口应该设置一名执勤保安,将闲杂人员一律拦截在外!如果是这样,之前李昊是不可能溜进公司里来的,而下午史文怀也是不可能溜进公司里来的
这是发生在这天下午的事情!
史文怀应该是长驱直入,如入无人之境,直奔企划部办公室而来的!
这混蛋以前见过我,所以他走进办公室后,第一眼就认出了坐在电脑面前正忙碌工作着的我!
但当时我正埋头工作,并没有及时发现他,第一个发现他奔进来的人是谢鹏!
谢鹏的座位最靠门口,所以当史文怀冲进来时,他首先起身向他打招呼道:“请问你找谁?”
史文怀看都不看谢鹏一眼,径直奔到我桌前,猛地一拍桌子,冲我怒声道:“臭小子!你给我站起来!……”
我蓦地抬脸看他,愣怔在座位上,想必办公室里其他人也跟我一样,都是愣怔在那里的!
一个浑身酒气的陌生中年男人突然闯进办公室来大吼大叫的,这阵仗谁见过呢?
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就是琴姐!
她从座位上倏地站起身,又急又羞地冲史文怀说:“史文怀!你想干吗?!”
史文怀回头看向白琴,伸手指点着她,喷着满嘴酒气道:“我想干吗?……我想干吗你最清楚!……今天老子是来捉奸的!……”
“姓史的!你疯了吧?……”琴姐怒视着史文怀道,整个面颊都涨红了,因为激动她的身子微微发抖
史文怀不理会琴姐,摇晃着身体转过来,用手指点着我道:“臭小子!……竟敢动我老婆!……在滨海市我家的宠物都没人敢动,你这小王八蛋竟然敢动我老婆!你吃了豹子胆了?!……”
这会我已经完全愣过神来了!
我站起身,皱眉盯着史文怀道:“你没搞错吧?你喝多了吧?喝多了跑到我公司来闹事?这是你家啊?……”
白琴忙奔过来,将史文怀往办公室门口推,边推边生气地说:“姓史的!你是不是非要这样?你看看你!你现在跟流氓有什么分别?……你赶紧离开公司!要不我回家跟你没玩!……”
听白琴这么一说,史文怀不仅不作罢,反而更火了。
他一扬手,将白琴推了个趔趄
高完忙奔向前,扶住了琴姐
史文怀伸手指着我,喷着浓烈的酒气道:“姓顾的!你哑巴了?怎么?现在成了缩头乌龟了?动我女人的时候你不是挺嚣张的嘛!……”
说着他向前扯我衣服,将我从桌后扯了出来
他盯着我,冷笑道:“你给大家讲讲,你是怎么诱或我老婆的?……讲啊!给大家讲讲吧!……”
我盯着他,正色道:“我们有话出去说好吗?你想过没有,你这么一闹,我无所谓,可是,你让琴姐以后怎么来公司上班?你让你老婆以后怎么做人?……”
“哟!”史文怀冷眼盯着我,嗤笑一声道,“看来你们这对狗男女,还挺会为对方考虑的嘛!要不要你们当众来一段黄梅戏《夫妻双双把家还》?”
说着他摇晃着身体,扯着嗓子在办公室里唱了两句道:“树上的鸟儿成双对,绿水青山绽笑颜……你耕田来我织布,我挑水来你浇园……”
办公室那些人原本对于史文怀的冒然闯入,对他在办公室里的大吼大叫,都表现得丈二摸不着头脑,这会听他唱《天仙配》里的《夫妻双双把家还》,也都有些忍俊不禁起来
白琴整张漂亮的脸一会涨红,一会苍白,看得出来她有些无地自容
她挣脱高完,扑上来,拽住史文怀使劲往门口推:“姓史的!你发酒疯别到我公司里来发好不好啊?!……你再这样胡搅蛮缠,我们就到此为止!……”
史文怀扶办公桌站住没动,白琴也推不动他,他拿一双充血的眼睛瞪着琴姐道:“到此为止?臭娘们!你这是伙同奸夫谋害亲夫啊!”
我怒声道:“史文怀!请你说话注意点!我和琴姐根本没什么的!”
史文怀仰头大笑道:“还说没什么,一口一句琴姐叫得这么亲热!……又是送花,又是搂抱着跳热舞,你小子还说没什么!你当我史文怀是笨蛋是吧?!……”
我道:“这其中有误会!”
误会!没错!在那个官方举办的慈善舞会上,我搂抱着琴姐跳舞,不仅是误会,还是我故意制造的误会!至于送花,不会是说在琴姐生病那次,我送的那束康乃馨吧?
可是,这些事儿似乎一时都说不清楚了!
我道:“史文怀!总之这其中有误会!我们出去说,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!”
史文怀耍酒疯道:“怎么?你怕了?你觉得丢人了?”他伸手往地板上一指,横我一眼道,“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说清楚!让大家都听听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爱情故事!”
说着他又扯着嗓子唱道:“你我好比鸳鸯鸟,比翼双飞在人间……”他唱得还摇头晃脑的
白琴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将史文怀往门口推去,她又气又羞地大声道:“姓史的!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,我不会再原谅你了!”
史文怀被白琴推到了办公室门口,他伸手抓住门框,白琴再也推不动了
“无理取闹?”他盯着白琴,冷笑道,“那王八蛋送你那么大一束康乃馨,还是象征‘吾爱永在、真情’的白色康乃馨……臭娘们!你还有脸说我在无理取闹?……”
“姓史的!你别再发神经了!康乃馨是送给病人的!”白琴怒声说。
“康乃馨是对姐弟恋最好的阐释!”史文怀胡搅蛮缠道,“还有……你们那天在舞会上的贴面舞跳得那叫一个缠绵啊!……”
白琴气得哭了,她扬手捶打史文怀
“姓史的!你再无理取闹,我们就离婚!”她气声说。
史文怀愣怔了片刻,盯着白琴,伸手指着她,冷声道:“为了这个小白脸,你要跟我离婚?……你还有没有一点妇道?……”
我走向前两步,对史文怀道:“史文怀!你身为一名政府官员!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?!有话我们出去讲!你在这里胡闹,会对琴姐造成多大的心理压力啊?!你知道吗?”
“你闭嘴!王八蛋!”史文怀伸手指着我,怒声道。
你才王八蛋!自己在外面搞女人,还说白琴不守妇道?!你配做琴姐的男人么?
史文怀转脸盯着白琴,伸手指着她道:“我说这大半年你都不让我上身呢,原来是有这小白脸满足你的生理需求呢!”
白琴哭声说:“我没有!……我真地没有!……都是你在胡思乱想!”
史文怀冷声道:“我说你气色怎么越来越好了呢?!原来尼玛的又逢第二春了呀!看这小白脸把你滋润的!”
琴姐幽怨地盯着史文怀,哭声道:“你混蛋!……姓史的!你不是男人!我们离婚!”
白琴的话音未落,史文怀的大手掌就猛朝她脸上掴了上去
随着一声脆响,白琴白皙的面颊上立马现出五个清晰的指痕
这一巴掌打得很重,白琴被打了个趔趄,幸好扶住了身后的办公桌,才没有摔倒,她捂着脸,嘤嘤嘤地哭了
史文怀还没完,奔上去,揪住白琴连身裙荷叶边的领口,质问她道:“有本事你再说一遍!敢跟我提离婚两个字!臭婊子!你是不是鬼附身了?有本事你再说一遍!”